昨夜自己哭肿了眼,在告别烈凤(张九泰)后,索兴便直接回寝宫和衣睡了。奇的是秦霄贤莫名其妙被自己丢了包,回头竟是半句也没问,实在太不像他的个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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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筱亭颇感不自在的主动搭话道:”昨夜我们离席后,那晚宴上可有什么好玩的?”
秦霄贤闻言,一脸索然无味的道:”皇帝招汉王(靳鹤岚)和赵王(朱鹤松)进京原本就是为了要削藩。昨晚上,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,突然从国库中搬了和氏璧出来,好像打算让那两个叔父争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和氏璧!?”刘筱亭闻言眼睛顿时一亮,遂又哀声道:”呀~早知道有好玩的,就不出去了。”
哪知秦霄贤听了却是一脸嫌弃道:”这东西就算再名贵,也不就是颗石头,而且还是颗货真价实的衰尾石,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衰尾石?”刘筱亭听得是满头的雾水。
连这种事都不知道?秦霄贤瞪了他一眼,道:”卞和好好一个人,就为了那颗衰尾石,落到得靠领残障补助过日子,难道还不够倒霉吗?”
“…”对于秦霄贤看事情的特殊角度,刘筱亭发现自己早已习惯无言以对。
可秦霄贤却忽地笑了出来,道:”不过妳那个皇帝哥哥也真够坏心眼的。知道用衰尾石对付那两个痴肥狡诈的叔叔,还有用妳这个衰尾人对付那个心软的笨世子。”
刘筱亭闻言却是气恼得立即止住了步伐。转身一脸怒容的质问道:”妳说谁是衰尾人了!?”
却见秦霄贤脸上笑容一敛,忽地伸手制止道:”别吵。”就像旁边有人说话一般,只见他微低着头,仔细聆听了一会儿,接着又皱眉道:”假的?”
刘筱亭似乎对他这类奇特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。虽然很想问他是不是偷偷戴着免持听筒在讲手机?不过想也知道,八成只会换到秦霄贤的一记白眼。
基于礼貌,刘筱亭很是识相的指了指前面的御花园,用口形告诉他,自己先去那边走走,待他讲完电话再去寻自己。
秦霄贤只有最初飘了他一眼后,便摆摆手,不再看向他,继续忙着自己的活。刘筱亭唯有摸摸鼻子,踏出游廊走向御花园。
昨晚烈凤(张九泰)借了自己一条帕子,可刚才去他落脚的春暖阁并没有见到人,内侍们也不晓得他上哪去,只好再回到御花园碰碰运气,希望他们可以再碰头。
走没两步,便听见前方传来争吵声。刘筱亭心系烈凤(张九泰),当下没有多想,便立刻加快了步伐。
就在昨夜他们谈话的鲤鱼池前,只见一群人就为了争一个锦盒吵得是面红耳赤。为首的两个中年男子,正是昨晚露花宴上见过的汉王(靳鹤岚)-靳鹤岚与赵王(朱鹤松)-朱鹤松。两边的侍者都碍对方的身份,又怕摔着了锦盒,最终只能焦急的一面劝阻,一面随着锦盒一下往左、一下往右的来回移动着。
“都别吵了。你们在皇宫里吵成这样,要是传了出去,成何体统?”真是的,都几岁人了,棺材怕是都躺一半进去了,还为了抢个东西,搞得这么难看,丢不丢人啊?刘筱亭一面腹诽着,一面故作无意的凑过去看热闹。
见刘筱亭走来,两人不改傲慢的神态,靳鹤岚更是倚老卖老的讥诮道:”小甄儿,这里没妳的事,一边玩去。”
“蛤?”刘筱亭闻言脚步一顿,僵着小脸,不知是否该继续往前。
眼看双方再这么抢下去也没个尽头,朱鹤松顺势腾出一手,向刘筱亭招呼道:”小郡主来得正好,快为本王评评理。这汉王(靳鹤岚)总是倚老卖老,就想跟本王抢夺和氏璧。”
听见和氏璧,刘筱亭的精神顿时一振,立即拉起拢长的裙襬,快步向前行去。
汉王(靳鹤岚)闻言却很是生气,怒道:”谁倚老卖老了?分明是你不知进退,处处跟本王杠上才是。”
赵王(朱鹤松)才懒得理会他,硬是从汉王(靳鹤岚)手中抢过锦盒,朝刘筱亭递去。
眼看锦盒就摆在了面前,刘筱亭正兴高彩烈的想伸手去接,不料脚底竟踩到了裙襬,整个人就这么往前扑去,把拿着和氏璧的赵王(朱鹤松)往后一推,自己则趴在地上,跌了个狗吃屎…
好不容易安静起来的御花园一瞬间又沸腾起来。只见锦盒从赵王(朱鹤松)手里飞出,后面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张着大嘴往前要接,这边指尖刚拨到盒角,却见锦盒又弹了出去,几翻拨撩下,锦盒上的锁扣松脱,碧绿雕花、薄如圆盘的和氏璧离盒掉出。在绚丽的阳光照耀下,看得出那块传说中的瑰宝,果真是光彩透亮、色泽温润…可还没来得及继续惊叹下去,就见那块圆玉几个翻转下,便掉在刘筱亭额头上,”啵”的一声,从中断成两半。